2018年1月12日上午10时许,程海和蔺其磊律师去天津市第一看守所要求会见王全璋,门口值班的武警(下士)说:有通知,王全璋、吴淦禁止律师会见。
当时,值班武警拿出一张A4纸的通知放到桌上,很快就正面朝下遮掩起来了。
一张有禁止吴淦律师会见的《情况通报》贴在武警门卫值班台前玻璃上,上面说:
根据总队指示:第二看守所犯罪嫌疑人吴淦的代理律师:燕新、葛永喜二人,禁止其律师会见。
值班武警说该通知没有落款和日期。在律师质疑后,值班武警又进一步说现在有效的,“针对我们的目标单位——天津市看守所”
。
此前,于9时10分早先到达的709王峭岭、原珊珊、刘二敏以及王全璋律师曾经的当事人李蔚想给王全璋存钱,在第一看守所接待窗口,接待警察一听是给王全璋存钱,立即指了指玻璃窗上的电话,说:“打这个电话(022-27535320)”后来,他说也向里面通报了。
亲友们随后拨打了30多次都无人接听或占线,其中几次明显是挂断了来电,但对方无人说话。
在等待的过程中,传达室内电视中一直在宣传:“外埠在押人员占75%……我们引入互联网+公安监管模式,构建物联网监所服务平台,通过支付宝加网上汇款平台平实现异地转账实时汇款,让家属少跑马路,多走网路……该服务在全国尚属首例,得到了公安部监管局的充分肯定,向全国监所推荐……”
最牵挂丈夫王全璋的李文足因儿子泉泉发高烧,无法出门,只能委托朋友来。
第二看守所接待窗口的警察解释,吴淦的妻子经常来,每回都会存钱。不是(在押人员)直系亲属不能存。
在等待约1个小时后,一名中年女警佩戴执法仪出来接待,王峭岭向其解释说“(王全璋妻子)她孩子发高烧,来不了。”
女警:“等他病好了,再让她过来好吧。”
李蔚问:“您这(看守所)支付宝可以(给在押人员)存,我们亲属也试了。支付宝为什么给他(王全璋)存不了?”
女警:“这个问题我讲不清现在。”随即转移了话题。“等她孩子病好了……”
王峭岭:“她是这样,因为她比较担心她丈夫的状况……”
女警:“这个你要相信我们……”
王峭岭一听气往上撞:“我相信不了!我丈夫2016、2017就住(关)在里面,2016年存的钱都没有花……我们存钱是太正常的要求了!你们要我们相信你们?!一群王八蛋!相信什么?!我丈夫在这里受了两年的委屈!”
女警一听,立即走开,再也不回来了。
王峭岭说:“(李)和平在2017年春节时,给我写了一个要我给他存1000元钱的东西,但我没有收到。不久,他就有钱花了,他以为我给他存上了。结果,(他那时不知道)那是我一年前给他存的!”
接着赶往天津二中院。到天津二中院后,蔺其磊律师通过律师通道进入了,程海律师却被拦阻。
几名穿着佩戴辅警标识的人员说:“我们请示完了。您这个本是2016年的,2017年没有年检,过期了。”
程海律师:“年检不影响执业。我的本是有效的……”
律师年度考核备案(俗称“年检”),是司法行政机关对律师协会对律师上一年度执业表现的考核结果存档备查的事后监管行为,并不是律师执业证有效期延续的准许行为,国家法律、法规、规章也没有关于暂缓律师执业年度考核、未加盖律师年度考核备案专用章等情形下律师执业证无效或失效的明确规定。
不管程海律师说什么,这些辅警都不让程海律师进。程海律师多次拨打网上公开的天津二中院电话,总是无人接听。无法联系到天津二中院相关领导或纪检部门电话。
11:30,辅警开始向外赶人,说下班了。不久蔺其磊律师出来了,说找王全璋案的办案法官,说是不在。
蔺其磊律师对自由亚洲记者表示:“(上午在天津看守所)我们这个材料、手续交进去以后他们直接拒绝了,就是不能见;
我们又到天津二中院联系法官,还是见不到法官;下午我们又到看守所再次要求会见,那些武警都不照面了,我们和家属就拉了一个“律师再次要求会见王全璋”的标语抗议他们这种违法行为。”
709王全璋律师是于2015年7月10日与亲属失去联系的,估计截至2018年1月12日,王全璋被抓捕917天,被起诉到法院332天不允许律师亲属聘请律师会见。
目前,王全璋是709系列案最后一名没有任何消息的涉案人员。他被以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案件起诉到法院11个月既不开庭,也不允许律师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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