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函大姐就是帮助过我们却被关押在牢房中的一位。
我们决定去探望她 。
2018年7月2日早上八点,我们三位709家属坐火车去沈阳。下午两点多,我们来到了沈阳第一看守所。
家属接待大厅比去年冬天来的时候系统升了级,存钱存物都可以取号等待了。
文足去窗口存钱的时候,接待人员说6月22号刚存过,一个月只能存一次。文足立即说:那是六月份的,我要存七月份的。接待人员愣了一下,问:你是她什么人?文足回复他说:我是她亲人。接待人员又说:账上还有两千多,你确定要存?文足说:我从北京大老远的跑来,当然要存。接待人员看了一眼文足,又看了看电脑,说:你最多能存六百二十块。
他把我们后来递进去的两张身份证推出来,说:只能写一个人的名字。我们存完钱,又去存衣物。也是只能写一个人的名字。我们看着工作人员把衣服一件件检查完,团成一团塞进一个袋子里,心疼的不行。那可是我们在优衣库给李大姐精心挑选的几件夏衣,款式还颇时尚,因为李昱函大姐爱美、注重仪表。我忍不住说了出来:叠一下吧。工作人员是个男辅警,好像能理解我的心情。他专门对着话筒,隔着玻璃墙跟我解释了一下:我就是叠整齐送进去,里面还要再检查一道,还是会弄乱。我也感谢小伙子的认真解释,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里面的人收到这衣服需要几天?小伙子安慰似的回复了一句:一天就能收到。
我们想起2016年6月6日,李昱函大姐在我们这些家属和四位辩护人被抓到天津(派出所名字)派出所时,星夜赶到天津声援我们。她跟其他几位律师在派出所大厅守了一夜。文足记得那晚,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女子声音,隔着墙传过来。越听越清楚,后来听出来是李大姐的声音。文足后来说,她被国保吓唬,说要拘留她。她本来心有担忧,可是当听到李昱函大姐声音的那一刻,她的心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我们看着层层进进的沈阳第一看守所的院落,我们的声音无法传递进去。我们的“探望”隔着高墙,只能有存钱存物单传进去。但是,我们想象着,李大姐看到单子上我们的签名时心里的安慰。我们心里期盼着,李大姐能没有障碍的看到存钱存物单子上的签名。
李文足
刘二敏
王峭岭
2018年7月2日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